我,马赛马拉那浩浩荡荡南下打工的角马群中的一匹,沿途,苍蝇舞着细菌,狮子张着血口,鳄鱼伏着脊背,还有鬣狗、豺的捡漏[“我……一匹”是拉长的同位短语,亦或是“曹操,枭雄也”式的判断句,若是同位短语,做定语,说明谁的“沿途”,若是判断句最好用句号,以免产生歧义(“周总理”是词,“周恩来总理”是同位短语)]。
一路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当钻过洞去,更加令人沮丧的热兵器上演了——那当兵的人上场了。月光下,旋梯而上的碉楼的顶端立着一位荷枪实弹的兵,我恍惚进入了儿时的抗日神剧的幕布,当那军人隐没在旋梯的背面时我便即时退隐于沙家浜似的芦苇里。军人长板坡断了四人的去路,却问起了我的行踪,原来他在瞭望塔上就把我当作肉票过过数了。我只好用纸扇挑开芦苇出来,可怜那兵以为那纸扇是匕首,吓得敢忙跳开,原来也是个银样镴枪头的纸老虎(“用纸扇”是表示动作方式的介词短语,在“笔,你先用,我暂时不需要”的句子中,“用”是动词,要知道介词是古汉语中动词演化来的。“用纸扇挑开”是状中短语,“用纸扇挑开芦苇”是述宾短语,“用纸扇挑开芦苇出来”是连动短语。倘若还要追问此处为何用纸扇,则不属于语法范畴,属于逻辑范畴了,因为广州热呀,倘若地点是哈尔滨,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兵的价钱很公道,一人50元,我愉快地掏出了单放的一张50元,然而那开饭店的主单放的50元给了关卡检票的公务员高衙内(虽说拿人钱财给人消灾,不过那公务员大鳄显然不信这个邪),当下只能拿出一张残缺的50元大钞,当兵的不干了,一声当阳桥大吼,说把他当作傻子不成。于是吓傻了的饭店主掏出了一大叠开店的50元面额的大钞,当他正从中抽出一张时,兵猛虎下山般夺了过去,然而毕竟是军人,自然仁义,只抽去一沓。拾破烂的娘儿们呢?因无毛可拔,只能放行。
那开店的主坐在铁轨上不愿走,数着剩余的钱,竟少了多元(那时,武汉的热干面5毛钱就能吃个饱)。说要到边防站去告发,我说那兵是边防站领导的招财猫,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告发不告发的,你不觉得那洞是他们共同经营的陷阱?然而我劝不动他,也没有倒拔垂杨柳的力气以及拔刀相助的勇气,只好独自沿着铁路走了。
那洞是故意留的,我当时就知道,可那两个妇人是托,是饵料,则是多年过后才悟出来的。猎食了我俩后,妇人们一定又马不停蹄去勾引下一批男人(女人一般不敢钻黑洞,即便是女人引路),不过,为穷途末路的男人节省50元大钞,她俩也算功德无量了,怪就怪“有为”的设卡,足见老子的“无为而治”的睿智了(“有为”是述宾短语,“有为的设卡”是定中短语,“有为地设卡”则是述宾短语了)
25年过去了,我还活着。店主还活着吗?那么早就有钱有路数到改革的最前沿开饭店,倘若能活下来一定富贵了。沿途的狮虎鳄鱼苍蝇飞禽们现在一定已死了不少吧,虽说多行不义不自毙,但总终只有死路这一条呀。但愿他们都被无常打扫干净了,怕也只能但愿如此吧?(“吧”、“了”、“呀”等是语气词,是短语不具备的特征)即便如此,也不容乐观,黑白强盗们的富二代们早已用“三角贸易”的第一桶金换来了合法的羊皮,并把持着各路要道。
善良的人们是不是应该让后代的小角马们改改胃口来食肉?!
谁有能力标榜,谁就是统治者,掌握了食肉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