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鬣狗 >> 鬣狗的习性 >> 看了动物大迁徙,你就不会抱怨生活艰难了
世界上有两个著名的大迁徙事件,每年都如期上演,周而复始,一个是中国的春运大迁徙,一个是东非的动物大迁徙,虽然分属人类和动物不同物种,但迁徙目的却又殊途同归,都是为了生活或生存。
我们每天朝九晚五,甚至是九九六的上班,被各种压力包围,尤其人到中年,为了房贷车贷、为了子女教育、为了更好的生活而焦虑。当我们在感叹生活不易的时候,在东非大草原上,成百万的角马们也正在为生存进行着年复一年的大迁徙。
关于东非动物大迁徙,赵忠祥老师在《动物世界》有过介绍,CCTV也曾对“天国之渡”做过几次直播,因此很多人印象中的东非动物大迁徙就是“天国之渡”,而实际上,东非动物大迁徙的概念要大很多。非洲一年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分,旱季没有草,食物短缺,大部分食草动物们都会通过迁徙寻找食物,而其中数量最大、耗时最长、迁徙路程最远的就是角马,它们几乎一年都在迁徙的路上,每年有将近万头角马按顺时针方向,往返于塞伦盖蒂草原和马赛马拉草原之间,因此东非动物大迁徙又常被称为“角马大迁徙”,迁徙队伍中常常跟随着数十万头斑马和瞪羚。
我们最熟悉的是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交界区域的“天国之渡”,每年的6-10月,角马大部队将在这里泅渡马拉河,直面自己生与死的命运,而角马们一年的大迁徙旅途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新生·迁徙的起点
每年的12月到3月,角马们通过长途迁徙回到塞伦盖蒂草原南部,这里既是大迁徙的终点,又是一个新的起点。此时正是塞伦盖蒂草原南部的雨季,丰盛的水草给了角马们一段最悠闲幸福的时光,它们借此机会休养生息,繁衍后代。在每年的大迁徙中,都有将近50万头新生角马诞生,而大部分都是在这个期间产犊的。
角马和人类不同,小角马刚出生就会走路了,甚至一下地就能够奔跑。弱小的新生命,从刚出生就要面对死亡的威胁,所以它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学会行走、奔跑和求生。
丰盛的水草给了角马们丰富的食物,也给予了小角马充足的奶水,只有以最快速度的成长,变得强壮,小角马才能应付之后的长途迁徙之路。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生命从来不易。
陆地杀手·狮子
每年的四五月份,塞伦盖蒂草原南部雨季结束,角马们就要开始为食物迁徙了,将近万头角马,夹杂着30万头斑马和20万头瞪羚,浩浩荡荡按顺时针方向朝西北长途跋涉。在这个旅程中,它们将一路与死神相伴,随时都可能成为肉食动物的盘中餐。
作为非洲五霸之一的狮子是角马们在陆地上的头号天敌,面对成群的角马,狮子通常会捕杀那些老弱病残或是单独掉队的角马,不少刚出生不久的小角马,还未来得及体会生命的乐趣,就已经落入了狮口。
狮子是一种领地意识比较强的动物,但为了食物他们也会跟着角马迁徙。角马在迁徙的全程都有可能受到狮子的威胁,每年死于狮口的角马不计其数。
角马为了自己的生存迁徙跋涉,而大量的角马迁徙又给不同领地的狮群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满足了狮群的生存,这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陆地杀手·花豹/猎豹
草原上对角马最具威胁的除了狮子,还有花豹和猎豹(两者区别可参考候鸟之前文章《教你如何分辨非洲动物》),它们是非洲草原上速度最快的猎食者。
猎豹和狮子不同,通常情况下会三五作伴,通过团队合作来扑食,一旦有哪头角马落单被它们盯上,基本就只能成为猎豹的腹中食了。
猎豹和花豹的活动范围也比较大,除了能在草原上看到他们扑食的身影,在格卢米提河与马拉河边也常常能看到他们奋力追赶角马。
陆地杀手·鬣狗
躲过了狮子、猎豹和花豹,角马们依然危机重重,后面还有更多的猎食者等着他们,而鬣狗就是其中之一。
鬣狗身形比成年角马要小,单独情况下不会贸然去袭击角马,但如果是遇到角马的幼崽,则很可能会冒险一试。
而一旦鬣狗成群而来时,他们就会朝成年角马发起进攻,这群贪婪的捕食者甚至会直接跟狮子抢夺食物。对角马来说,脱离大部队就意味着死神的来临,生命的终止。
空中死神·秃鹫
角马在迁徙过程中的生命威胁是来自水陆空全方位的,除了需要躲避众多的陆地杀手,还要提防空中死神——秃鹫。
秃鹫一般情况下也只会袭击角马幼崽,而不会主动袭击成年角马,它们在角马迁徙途中扮演着补刀手和清道夫的角色。秃鹫会跟鬣狗抢夺角马尸体,也会补刀那些被肉食者咬伤倒地的角马。
秃鹫的盛宴在“天国之渡”,它们会聚集在马拉河边,等待着那些在泅渡中溺水的角马。
每年的“天国之渡”都会溺亡一大批角马,这些角马尸体最终被冲到马拉河下游,成为秃鹫们的盛宴。
天国之渡·鳄鱼
每年的六到十月份,角马大部队就来到了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交界的两河流域,他们将多次在这里穿过格卢米提河与马拉河,这段行程也是大迁徙中的最高潮,也是角马们最悲壮的一段路程,因此也被称为“天国之渡”。
对角马们来说,渡河是一个“tobeornottobe”的问题,过了河就是一片新世界,那里有丰美的水草,但河里却危机重重,随时可能丢到性命,而不过河也意味着将可能饿死。如果角马有心理活动的话,相信它们在河边做这个选择时是非常艰难的。
角马的泅渡通常由头马的纵身一跃开始,这一跃是生命的礼赞,也是生存的勇气,而当它们落入河中,真正的挑战才开始。
马拉河中的鳄鱼早已饥肠辘辘的等待着这顿大餐的到来,它们兴奋地冲向河中的角马群,一阵撕咬,便将角马送入天国。为生而死,为死而生,死去的角马喂饱了鳄鱼,也替那些最终过河的同伴承担了死亡,正如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生死无小事,鳄鱼和角马的生死之争,常常在马拉河上惊起滔天浪花,即使是围观的游客也会情不自禁为此动容,感叹生命的残酷。
看着落入鳄口的角马,眼神中似乎还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然而对岸丰美的水草已经与它无关,等待它的唯有最后的疼痛和死亡。
即使是顺利泅渡到了河对岸,危机也依然没有完全解除,不少肥大的鳄鱼正在对岸等着放松警惕的角马,只有过了这关,才算真正完成了“天国之渡”。
天国之渡·河马
人们对“天国之渡”的印象通常只停留在鳄鱼的威胁,而实际上河里的河马对角马来说也是个死亡的象征。
很多人不知道,样子憨憨的河马其实是个“易怒症”患者,它以水草为生,却是个杂食动物。愤怒的河马甚至会直接挑战鳄鱼,和鳄鱼争抢角马作为食物。
一般情况下河马不会主动袭击人类或其他动物,但作为“易怒症”患者,成群的角马泅渡很可能严重侵犯了河马的领地,又或者它们突然心血来潮想补充点蛋白质了,此时的河马就会怒袭泅渡的角马队伍。
河马巨大的咬合力丝毫不亚于鳄鱼,被咬过的角马基本生存无望,而在水中的角马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在“天国之渡”,生存的代价就是死亡。
天国之渡·其他死法
角马在“天国之渡”除了死于鳄鱼、河马之口外,还有不少是直接从河岸边摔死的,或是在惊吓中被同伴踩死。
角马们从塞伦盖蒂草原南部开始长途跋涉,很多老弱病残的角马到达“天国之渡”时已经体力不支,加上每年雨季的水量都不太一样,在泅渡过程中不少角马尽管能避开鳄鱼与河马,却还是难逃溺亡的命运。
每一头最终抵达彼岸的角马都已经筋疲力尽,对它们来说,经历了不止一次生死,能上岸已经足够幸运,前方就是无边的青草等着犒赏它们的勇气。
另外那些没能过河的角马们,则将被冲到河流下游,成为鳄鱼、河马、秃鹫、鬣狗、甚至是鱼和鸟类的食物,它们滋养着整个河流生态系统,也算死得其所,体现了生命的意义。
每年死于“天国之渡”的角马数以万计,河流的下游河滩常常尸横遍野,白骨皑皑,有人为此曾提出要为迁徙的角马建造一座桥梁帮其渡河,这样它们就不会白白牺牲在“天国之渡”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典型的人类自以为是的想法,正如刚才所说,角马大迁徙中的“天国之渡”是整个草原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死去的角马滋养了整个生态系统。而如果是帮角马建桥,名义上是帮助角马,实际上是破坏了整个草原生态。
事实上每年的角马迁徙数量确实都在下降,而这主要原因并不在“天国之渡”,而主要在于人类的盗猎、过度开发草原以及气候变化。
归途·回到塞伦盖蒂
经过一场声势浩大地大迁徙,角马们再次渡过马拉河与格卢米提河,在12月底回到塞伦盖蒂草原南部。经历了一路饥饿干渴、体力不支、被天敌追杀,最终只有将近三成的角马能回到自己当初诞生的南部草原。
尽管这一路艰辛无比,危险重重,途中依然不断有新生命诞生,最后它们都又重新回到原点,迎接塞伦盖蒂草原南部的雨季。再次在这里短暂的休整、繁衍,迎来无数新的生命。
生命,如此艰难,如此短暂,但却依然辉煌灿烂!在塞伦盖蒂,在马赛马拉,亲历一次角马大迁徙,你将被生命的韧性震撼,将学会感恩,重新理解生命和生活。
如今又到了角马们“天国之渡”的时间,如果你觉得生活太难,或许该亲眼去看一下角马大迁徙了。
文_候鸟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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