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

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第九章旅行

发布时间:2023/3/2 15: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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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分介绍了荣格在世界各地的旅游见闻和感受,记述了当地的人文和宗教环境,及其对自己信仰的冲击。对于旅行的原因,本书中没有明确的介绍。在温森特·布罗姆所著的《荣格——人与神话》中给出了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为了摆脱众多的女性追求者,二是在远离欧洲的土地和人民中了解和探索原始文化,以便为他的神话理论找到有力根据。本次分享忠于原书,对其目的不做过多的讨论。

一、北非

年出发,先到阿尔及尔,转到突尼斯市,南行到苏萨,这是一次从内部观察非洲的机会。他在咖啡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感受当地的气息。随后抵达托泽尔,在当地同性恋普遍存在,并视为理所当然。当荣格沉湎于静止、古老的遐想之际,突然意识到胸前的怀表,它是加速了欧洲时间的象征物,像是一个全能的猎人,把近似于永恒延续的时间击成碎片,成为日、时、分、秒。

怀表这种东西,让欧洲人相信自己已经不是很久以前的自我,但又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人。他的表不断地告诉他,从“中世纪”以来,时间及其同义词“进步”已经暗暗地爬到他身上来,从他身上撷取了一些因素。他以自己幻影般地节节胜利,如轮船、铁路、飞机和火箭来补偿重量感的丧失与相应地不完备感,而这一切产品却剥夺了他的延续感,把他推进了速度和爆发性加速的一种现实中去。

从托泽尔,进入奈夫塔沙漠,越深入沙哈拉沙漠,时间变得越慢,在一片绿洲,荣格看到了当地人热火朝天的生活,深感欧洲人具有一定程度的意志和明确的意象,但缺乏生活的强度,而当地人正好相反。旅行中,荣格患上了肠胃炎,病了几天就好了。

最后又回到了突尼斯,在哪里荣格做了一个梦:在一个方形的有四个城门的阿拉伯城堡中,他和一个阿拉伯青年扭打在一起,随后掉入河中,他心里虽然喜欢这个年轻人,但也不想被他打死,只想打昏他,结束战斗。梦境骤变,在城堡中心的一个八角拱顶的大房间中,荣格让被自己打败的年轻人对自己的“书”,但是他拒不接受,在荣格的耐心劝导下,他屈服了。

荣格认为年轻人是自性的化身,或者是自性的使者,他不认识人,所以要把人杀死。初见时,双方是敌人,但荣格没有让步。荣格是城堡的主人,击败他后,他不得不读书学习,理解荣格的思想,或者,学习理解人。

显然,与阿拉伯文化的接触,给荣格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其中暗藏危险,其欧洲人的意识会遭受到潜意识出其不意的攻击。在非洲,荣格的意识一直持有一种优越感,把自己与他们区分开了,但是潜意识却站在这些陌生人一边,出其不意地冲击荣格,这个梦就是冲击的象征。这个梦表明,我们身上有一种东西,不仅不消极地屈从意识的影响,反而冲向前去迎接这种影响,与阴影认同。

二、美国:村社印第安人

为了使用批评杠杆,我们总需要一个支点,在心理学上尤其如此,因为资料的性质决定,人们更容易受主观因素的影响。当一个欧洲人试图去了解土著人时,不走到他们中间,是无法摆脱成见,得到真实资料的。

这是荣格第二次美国之行,和一群美国朋友访问了新墨西哥州的印第安人。在同村社首领谈话时,他第一次了解到白人的另外一种形象:白人个个都很凶狠,嘴唇薄、鼻子尖,满脸皱纹。眼睛直瞪瞪的,没完没了地寻找,时时刻需要新东西;他们总是有事要干,从不安静。我们认为他们都是疯子。当荣格问他为什么觉得白人是疯子时,他说:“他们是用脑袋想事情的,我们用心想。”荣格但是做了相当精彩的反思,摘录如下:

我立即思索起来,思索了很长时间。有生以来,我觉得有人第一次为我勾画出了真正的白人的肖像。似乎到现在为止,我所见到的都仅仅是感伤的、经过美化的彩色图片。这个印第安人击中了我们的弱点,揭示了我们全都视而不见的真实。我觉得在我体内有某种莫名却又深刻地熟悉的东西,像无形的迷雾一样徐徐升起。从这团迷雾当中,一个一个的形象涌现出来:先是杀入高卢城镇的罗马军团,还有尤利乌斯·恺撒、西皮奥·阿弗利卡努斯和邦贝的线条分明的形象。在北海、在白尼罗河河岸,我都看见了罗马的雄鹰。接着,我看到了奥古斯丁把基督教的信条挑在矛尖上传送给不列颠人,和查理大帝强迫异教徒皈依的极其宏伟之举;其次是十字军烧杀劫掠的大队人马。我猛然醒悟,看到了关于十字军古老浪漫故事的空洞无物。接踵而来是哥伦布、科尔特斯和其他的征服者,他们带着火、刀剑、折磨手段和基督教义,甚至来到这些享受安宁、梦想着太阳神,即其天父的遥远村社里来。我也看到太平洋岛屿上的人被烧酒、梅毒和猩红热虐杀,这些病疫却都隐藏在传教士们强迫他们穿用的衣服之中。够了。我们依据我们的观点大谈特谈的开发殖民地啦、向异教传教啦、传播文明啦,等等,还有另一副面目,这就是以凶残目光搜寻远处猎获物的食肉猛禽的面目,只配江洋大盗和拦路抢劫好汉们享有的面目。装饰我们武器外衣的全部雄鹰和猛兽形象,在我看来,都是我们真正本性的最佳心理代表。

荣格记述了对当地宗教的了解。涉及他们的宗教时,都守口如瓶,严格保守自己宗教的秘密。保住这个秘密,村社印第安人就能保持自豪感和抗拒统治一切的白人的力量。他们的宗教观念对他们来说不是理论,而是事实,是一种激动人心的现实。他们认为太阳就是他们的父亲在行走,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当荣格说,太阳可能是一个看不见的神创造的一个火球时。印第安人反应冷漠,让荣格觉得自己碰到了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他唯一的回答就是:“太阳是神,谁都明白。”他们认为如果停止了宗教仪式,不出十年,太阳将不再升起,世界将陷入茫茫黑夜。

三、肯尼亚和乌干达

年秋天,荣格开启此次非洲之旅。在肯尼亚,荣格领略了非洲的广阔,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沿着修建中的乌干达铁路,在第64站下车,转乘两辆大卡车,几个小时后,到达卡卡梅加。第二天,集合了一帮搬运工人,在3名土著士兵的陪同下,前往艾尔贡山。路上遭遇鬣狗群,有个老人被拖走了。最后抵达艾尔贡山上的一个土著人村长,荣格结识了当地部落酋长的儿子,一位英俊而有礼貌的青年,并邀请荣格去他家做客。

在土著人家里,荣格见到了这家的女主人,一位好看的中年妇女,女主人自信并泰然。荣格感到,这种自信和泰然,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她对自己完整的认同,她的个人世界是由孩子、房屋、小家畜、土地组成,外加她那并非不引人瞩目的体态。

荣格书中写道:我怀疑,白人妇女的日益男性化是否与其自然完整性(土地、孩子、家畜、自己的房屋、火炉)的消失有关,对于白人妇女的日益贫困化这是否是一种补偿;男人的女性化是否是进一步的后果。制度越合理,性别的差异就越模糊。同性恋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是巨大的。这部分地是母亲情结的后果,部分地是一种目的性现象(防止人口增殖)。

乌干达人信奉“阿迪斯塔”——初生的太阳。只有此刻,太阳才是上帝。紫红色初升的金色弯月也是上帝,只有此刻才是,其他时间不是。艾尔贡人还崇拜“阿伊克”,一种居住在地上的魔鬼,是恐惧制造者,是潜伏着等待夜间行路人的冷风。

结合其他类似的宗教信仰及对大山里狒狒清晨仰望初升太阳的观察,荣格总结道:从天地初创的时候,人类就一直怀有对光明的欲求和一种走出原始黑暗的不可遏制的渴望。这种精神的原始黑夜,今天和一万年以来一直是一样的。对光明的渴望就是对意识的渴望。

整个旅途中,荣格的梦都顽固地遵循着忽略非洲的策略,基本上没有梦到跟当地有关的情景。只有一次,梦到了一个美国黑人,他拿着一个巨大的烫发火剪,要把荣格的理成短发卷,梦中荣格的头发热得发疼。他认为这是潜意识的警告,提醒他原始事物是一种危险。

四、印度

年,荣格应邀参加加尔各答大学建校二十五周年纪念活动,开启印度之旅。在印度,有机会与印度思想的代表人物谈话,感受高度差异的文化。荣格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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