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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万年前到数千年前是人类历史上漫长的原始社会。通过考古发掘和历史记载,能够模糊了解原始社会晚期社会形态。但是初期人类是如何生活的已经不可得到全貌了,但是仍然可以根据动物习性以及现在人生活方式进行一些概观推断。
群居。
我们日常所知道的动物大多数是群居的,比如猩猩、猴子、鬣狗、狼、野牛、羚羊、麻雀、蜜蜂、蚂蚁等,自然界中群居动物也是多于独居动物。
动物群居最大的动力,可能是延续种族。
第一,群居动物的交配更方便。独居动物为了交配还需要专门去寻找对象,等邂逅到王子或公主才有交配机会。群居动物则不存在这种困难,只要同群中的雌性动物发情,按照道理来说,成年雄性都有交配机会,这能让种群保持较稳定的繁衍速度。
第二,对于肉食动物等而言,群居合作可以提高狩猎、采集效率。狼群、狮群、黑猩猩群甚至蚂蚁、蜜蜂等,甚至形成明确的等级和分工制度。比如狼群中有狼王、羊群中有头羊、黑猩猩也有首领,蚂蚁有蚁后,还有工蚁、兵蚁等分工,通过协作保障种群源源不断获得食物。这或许是一种天然的本能,比如蜜蜂、蚂蚁的等级和分工制度是根植于基因中的,从生命开始就注定了。
而第三,对于草食性等动物,群居则可以降低被猎取的概率。动物学家们发现,海洋里的鱼群、陆地上的牛羊群以及空中的鸟群,被猎人进攻时,群体中的个体总是逃向同类更多的地方。也就是说,当它们遇到危险时,每一条鱼、每一头牛羊、每一只鸟,都趋向于找到同伴。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太爱同伴,而恰恰相反,是“以邻为壑”。因为个体只有在混在同类中,才不会成为唯一的目标。而那些不幸走散的,往往会成为食物。肉食性动物捕猎时,往往首先要做的就是冲散猎物的队伍,找到落单或者身子骨弱的,进行精准打击。一般情况下,猎人们可不浪费,它们猎取到足以管饱的一餐后就会离开,而那些已经逃离魔掌的就暂时安全了。
人类脱胎而来的灵长类动物是群居性的,与我们关系密切的猴子、猩猩之类的也依然保持群居,人类自然也是这个传统。现在人类已经不再群居,而是以小家庭为基础单位,但是那种社会性基因却深深根植在我们的身体中,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影响。比如人需要融入社会,离群索居久了很容易抑郁、精神不振等,比如人类热衷于政治活动。
交流。
原始社会时一个小集体的人们一起居住在一个山洞洞里,可能山洞洞中就是一家人。就像狮子试图冲击打乱牛群围攻落单的牛时,牛群中强壮的公牛会自发站出来形成一道屏障与狮子周旋一样,原始人也会帮助家族中的弱者,比如受伤的人、老年的人、幼小的人。出自母亲的本能,家族中的婴儿出生后会由母亲悉心照料,其他成员则会承担起供养这位母亲的责任。这可能是动物本性,也可能是自然道德,还可能是意识道德。
各种动物都有各自的信息传递方式,蜜蜂通过不同的飞舞姿势,猴子、猩猩、狼等则是嗷嗷叫,那时候的猿人估计也会“说些简单的话”,传递一些简单的信息。比如一个人类A漫游寻找食物时遇到了另一个人类B,B可能热情的告诉A某个地方有很多果子,也可能警告他不要去某个地方,因为B已经把那个地方作为自己的私人领地了。比如同一个山洞洞里的成员,可能会咿咿呀呀分享一日的见闻,就像我们家庭中祥和的晚餐时间。
当时族群中或许有首领,由其中的强者担当,就像其他动物种群一样,强者才能有引领、保护、帮助族群的能力。原始社会没有压迫和剥削,但也未必是绝对的公平,作为强者的奖赏和付出的回报,首领也一定会获得最多资源。
内斗。
有些草食性动物比如公牛身体强壮,长着坚硬、长长的角,发脾气或者争夺配偶时会展开激烈的对抗,互相用角抵,能打得死去活来、遍体鳞伤。这种天生的被捕食者,内斗起来非常凶狠。
说句题外话,公牛有时能顶死狮子、老虎、狼等,似乎并不弱。但是面对捕食者,其命运又彷佛天注定,显得很笨拙,总归是被猎杀。可能是它们对付自己人时大家都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捕猎者依然是同一种招数,而捕猎者往往身怀绝技,“不按套路出牌”,乱拳打死老师傅,死死咬住牛脖子使其一命呜呼。
肉食性动物也一样,当两头狮子争风吃醋时,甚至会两败俱伤。黑猩猩为了维护与发情母黑猩猩的唯一交配权也大动干戈。鸟类、昆虫同样如此,有些蚂蚁还会对其他洞洞里的蚂蚁进行灭绝。
当时的人类应该也有内斗,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吧。直到如今人类步入文明社会,内斗的习性依然没变。而且因为视野扩大、远距离转运能力增强,从古代数百里的战争发展到数千里的奔袭战,再到现在有的国家甚至会不远数万里对其他地方的人类进行杀戮。
用火。
那时候要改善伙食吃顿肉可不容易,生肉难以咀嚼,即便使用锋利的石头切割了,吃起来仍然满嘴鲜血,实在是不雅观,而且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消化食物,很多营养也不好吸收。
有时候一声暴雷正好点燃了一棵枯木,燃烧起熊熊大火,一头倒霉的羚羊来不及跑就被烧死了。火灭之后,有个大胆的人过去,发现了被烤熟的羚羊,抓一把塞嘴里:哇,真香!而且吃起来不那么费劲了。
于是人们知道了天火威力之外还有这个用处,此后就刻意去吃这样的食物。后来发现,火可以用木头连续燃烧,人们利用燃烧特性保存火种,于是猿人开始用火。
为什么只有人类会用火而其他动物不能?为了使火长期燃烧必须不停的添加燃料,而火的热辐射范围很广,所以使用火的动物至少要有两种特点:第一,手部足够灵活,可以抓取树枝;第二,胳膊能够伸展,避免距离火近时被烧伤。因此只有猿人才让使用火成为可能。
火是一种好东西,它不仅可以驱赶猛兽、在冬天取暖,而且这种大自然赏赐给人类的贵重宝贝还可以烤熟东西,经过火加工过的食物,有些不容易消化或不容易吸收的营养也随着改变,而且容易吸收,使得大肠缩短,促进大脑发育。
自从猿猴使用工具得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后,简直是登上了进化的火箭。而直立行走又进一步解放了双手,并且开始用火,随着对信息传递的需求,人类日后又发展出了语言,这一切又与大脑发育相辅相成。
石器、火、语言分别对应着物质、能量、信息,正是社会发展的三大基石。人类对这三项东西的掌控,决定着社会发展的步伐。
此后人类开始迅速出现各种“变异”,可能在不同地方进一步朝着人的方向进化,从原始社会开始到数万年前之间的一段时期,出现了很多种高大、矮小、暴躁、温和等等乱七八糟的人,遍布全球许多地方,已经发现的有近二十种,未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谈到人类进化,一般认为经过了南方古猿能人直立人智人四个阶段。但是很多人误认为是按照以上顺序递进的,从A进化到B,再从B进化到C。实际上人类进化并非线性的,所有进程都不是断面式的,存在各种人属成员共存的状态。像是科幻大片中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外星人;或者像新冠病毒,到处都是变异毒株。人类发展历程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鲁道夫人、东亚直立人、尼安德特人想象复原图)
如果把整个更新世浓缩成一天,把世界各地发现的人种都放进一个村子,某个人在某一天去村子里转悠一下,会发现各种人类:有的刚刚出生,有的正濒临死亡,有的正在埋葬;有的是兄弟、表兄弟,有的是祖辈;有的互相递只烟、攀谈几句,有的一言不合打一架。
有些人属成员灭绝于智人出现之前,比如:能人、匠人等。
但是有些人属成员比如尼安德特人、克罗马农人、丹尼索瓦人、佛罗勒斯人等至少5个人属成员与晚期智人共同在地球上生存了一段时间。
晚期智人出现后又经过两三万年时间,除晚期之人外所有的人属成员几乎是突然之间全部同时退出历史舞台,存活下来的人就是我们现代人,并已经分化出白人、黄人、黑人、棕人四大人种。
其他人种为何在现代人出现后的数万年之间匆匆退出舞台?
一般认为与现代人的出现不无关系,分为主动、被动两种。
主动是指现代人刻意屠杀其他人种、进行灭绝行动;被动是说现代人或许无意残杀他们,只不过由于现代人太强大,其他人种就彻底失去了存活的机会,很多专家认为现代人的胜出应该是两种因素结合的结果。
也就是说,数万年前,现代人可能对其他人种开展过种族清洗,再加上现代人自身活动压缩了其他人种的生活空间,导致他们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