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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之一
其实,今天有一个挺爆炸性的工作经历,这件事和教师的职称评定有关,今后我还会经常提起。
凡是教师都应该知道:教师的职称和工资紧密绑定,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换句话说,职称就是教师中八旗子弟的铁帽子。拿到了职称这个铁帽子,就可以让自己在今后的几十年时光里(如果可以活到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之后)稳居工资分配的第一梯队。
就像一堆鬣狗面对一堆新鲜的食物,职称高的教师总是能够利用自己的职称呲牙咧嘴地把其它老师挤到一边,自己寻找到最适宜下口的那一部分大快朵颐,剩余部分才是其他老师的菜。
我们实行过什么“薪级制度”,试图扭转职称中的金钱属性,好让职称回归荣誉属性。实际上,这种“薪级制度”就是按职称分配工资的狗尾续貂版,不过是一种“上坟烧报纸”的行为。
教师如果要评定所谓的职称,教育课题必不可少!
什么是教育课题?事实上是一种论文的变形。当年论文的发表或者不发表,有不少婆婆的手可以掌控。这些婆婆们会说:“你们的论文一定要通过正常的途径刊出,否则不予承认”——冠冕堂皇;而今课题的通过或者不通过,更是有不少婆婆的手可以掌控,甚至比论文时代的婆婆只多不少。
这两天,和我一个班的某某老师并不怎么上课,而是把主要精力完全放在了所谓的“课题成果”上了。
一两年前,她们东拼西凑了一点材料,拿去作为开题报告;一年时间之内,她们根本没有谁去做过一点文字工作,更不用说什么实际工作了。
眼看到了一年一度的结题时间,她们就集中在这么几天时间里从网络各处复制粘贴一些文字资料;再从家带来一些春夏秋冬的衣服到学校,通过不停换装,摆拍出所谓的研究过程的图片。
她们不愿意利用休息日去做这些工作,就放到上班时间去完成。
她们在忙这些务虚的事情,我就必须承担起本班的教学工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当然,我的那些既得利益者同行会高屋建瓴地指责我:“同事之间互帮互助,你为什么做不到?!”
我想说的是:“各位圣母,如果能够打个颠倒,我当然可以做到!可在平时,我若遇到一些比她们要紧得多的事情时,她们的态度却是‘工作重要、学生重要!你忙你的事,为什么要别人帮你上课?!’圣母们,你们遇到这种双标的时候,你们如果是我,你们会有什么感觉?”
当然,我说的爆炸性事件还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课题形成“结果”之后,这个小组成员中的高情商教师托BOSS疏通一下关系,希望能够顺利通过。
BOSS传递回的消息是:要想通过的话,明码标价——8k!
五人小组为了这8k现金的众筹方案,又展开了一轮勾心斗角的合纵连横,特别有意思。
总体上而言,这五人小组中的每一个教师聚集成五人、四人、三人、两人的小群体时,都会表现出高风亮节:“我同意平摊这8k‘孝敬钱’,但是,某某某就不一定愿意!”
这里,某某某的名字会经常更换,通常都是不在场哪一个人或几个人;也就是说:谁不在场,谁就是她们口中不愿意平均分摊费用的那个人。
事实上,她们人人都不愿意出这么一份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有人说:我有额外好几个课题,级别都非常高,这一个可有可无;有人说:我没有排在第一顺位(课题是否排名前三,有时候对老师的影响非常大),平摊这个钱太亏,简直就是冤大头;有人说:这个课题成果不一定能在职称评定前拿到证明,我也不愿意平摊。
总之,每个人都有言之凿凿的一堆理由。嘴上,每个人都愿意出钱;事实上,每个人都不愿意出钱,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其中的一名教师主动认筹6k,剩余的2k由其余4人均摊。
又商议了一天,她们最终形成的定案是:为了不伤姐妹情义,这8k我们大家均摊!——终于尘埃落定!
碎片之二
这件事情我压了两周,一直没有提及。
上上个周一的晚间例会时间,我忽然接到了一名学生家长的电话,她愤愤不平地问我:“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想在同年级中更换一个班级,怎么样?是否容易办到?”
我当然非常吃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交谈两句,我才明白:这位学生家长对和我同班的那一名老师意见非常大,认为这名老师处处给自己孩子穿小鞋,所以想要转换一个班级。
关于她们之间的纠葛,我也略知一二。
必须承认,我的确认为这名老师对这名学生和她的家长原本就有微词。因为这名学生总是不参加课后托管服务,导致老师收入减少。
更重要的是,在上个学期刚开学的缴费环节,这名学生带了一张百元钞票来交费,这名老师认为该钱是假币,并让办公室内的老师逐个验看。
当时我也看了,我并没有看出这张钞票哪里存疑,其他老师也说问题不大;但是,这位老师还是把这张钱交还学生,让她交还自己家长,明天重新带一张钞票。
后来,这名学生家长专门去了银行,并录了一个几秒钟的视频,主要内容就是银行柜员肯定这张钱是真币,并把这则视频上传到了班级群中。
虽然这名学生家长什么也没有说,但这名老师怎么可能不记仇?于是,两人之间就开始产生裂隙。
这名学生家长在电话里愤愤不平地告诉我很多事情,包括这名老师如何骂她孩子——穷s你,就你一个不参加课后服务!
她还说,她的孩子个头非常低矮,但两年以来都被安排在班级最后几排;每天放学还让自己的孩子留下来打扫卫生等等等等。总之,她义愤填膺。
我告诉她:“你最好不要在一个学校之内调班。你们以为调了班,老师就对你的孩子好了吗?事实上,这是你们一厢情愿!高情商的老师很会沟通关系,她们之间的感情比你们和老师之间的感情深厚多了!你们以为,调换班级就是在分化老师?你们错了,只要你不打算更换学校,调换班级的结果只会让你孩子的名声更臭!”——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同班的那一位老师。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告诉那名老师,她会以为我在从中挑拨,有损她好老师的形象。
补白
教育之中的纷纷扰扰,我从来不站在老师一边,也不站在颟顸的学生家长一边:这一点,请大家弄清楚!
尤其是学生家长们——你们不要以为我在支持你们。在我看来,现在相当一部分学生家长群体堪称愚蠢,他们只会把矛头指向老实木讷的教师群体中的脊梁,根本不可能触及教师群体中“高情商”的、掌控着话语权的那一部分人!
换句话说,学生家长群体如果是封建王朝的皇帝,他们往往在残害忠良。
至于我,我从来只负责从自己的角度记载这个魔幻的现实,不做任何评判,我更不希望大家对号入座!
或许,你可以把我的文字看成是一本拙劣的《狂人日记》。
时间不早了,这个魔幻的现实,我只记录了十分之一。其余事情,以后再说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