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语者

浮生若梦，自在如猫

爱、死亡和命运像雪山一样凛然高耸，神秘莫测。

在我记忆中，乞力马扎罗这串奇怪的文字组合是我知道的第二座雪山的名字，第一座是喜马拉雅山。它这么有名，当然要归功于海明威的著名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

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偶然在亲戚家里读到了这篇小说，基本没读懂，但牢牢记住了这个奇怪的书名。可能我是同班同学里第一个知道，虽然非洲很热赤道更热，但非洲赤道上的乞力马扎罗常年冰雪覆盖，山上很冷。

乞力马扎罗非常奇特。一般来说，海拔上升一千米，气温会下降六度，但这个对乞力马扎罗却不适用。这座山，山脚下可能热到四五十度，山顶却能冷到零下二三十度。

我们的汽车经由蒙巴萨公路前往奥图凯度假村，进入安博塞利草原腹地的时候，肖戈指着东南面对我说，看，那就是乞力马扎罗雪山！当我看见雪山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后，心里猛然震颤了一下。

肖戈介绍说，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最高的山脉，也是少有的独立雪山，基博峰海拔近六千米。在赤道附近冒出这样一座晶莹的“雪峰”，的确称得上是奇观，可这奇观也被称为“全球濒临消失的十大美景”之一，山上的冰川正在融化、消失，到年乞力马扎罗雪山的雪就融化了八成，你们现在能看到它仍然带着白帽子，可能都是幸运的。

大山像一面屏障矗立在草原上，轮廓非常鲜明：缓缓上升的斜坡引向一个扁平的山顶，那是一个盆状的真正巨型的火山峰顶，我猜那就是基博峰了。

“乞力马扎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名字来自当地的斯瓦希里语，意思是闪闪发光的山。黄昏或者黎明的霞光中，山脉会呈现出紫色，那时候山上的白雪就会是粉红色，美妙得如同梦幻。”

住进度假村后，我放下行装便兴奋地走进了草原。这里绿草如茵，树木苍翠，金合欢静静地伫立，随着距离和光线的改变，移步换景，乞力马扎罗呈现出不一样的风貌。隐约能看到大象也在远处漫步，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我知道还有狮子、斑马、羚羊和鬣狗们，广漠无垠的草原为动物提供了各取所需的无尽资源。

草原上的雾气蒸腾使人有些恍惚，我又想起了那篇小说，成年后我反复阅读过多次，很多句子都耳熟能详。每读一次，似乎都会有新的感悟，我知道，为之注解的，正是我生命的经验。

海明威通过小说，抛出了关于死亡的话题。死亡是我们每个人毕生面对又缺乏真实体验的一件事。当我们无路可逃时，死亡既是我们的可靠归宿也是我们的无底深渊。对死亡的追索与解答构成了人类的思想发展史。

人类的自觉意识、逻辑思维越发达，死亡的冲击就越可怕，我们现有的整个现代文明都是人类企图用自己的能力建造一个人工环境以对抗死亡威胁的结果。

“于是在前方，极目所见，他看到，象整个世界那样宽广无垠，在阳光中显得那么高耸、宏大，而且白得令人不可置信，那是乞力马扎罗山的方形的山巅。于是他明白，那儿就是他现在要飞去的地方。”这是哈里最后的梦，哈里似乎得救了，但终究幻影一场。

哈里的最后时刻，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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